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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京都住了8晚 Dorm room. 

我被分到6人房。第一次進房間時,見到靠門的下格床用被單圍得實實的,心裡首先想到的只是不舖被單沒那麼舒服吧?

因為是淡季,這晚房內連我在內只有4位住客。除了用被單把床圍起那位室友外,另外兩位(一位阿根廷女生和一位日本女生)也見過面打過招呼聊過天了。

晚上十一時多,我躺在床上和在香港的朋友聯絡著,然後那位室友回來了。

是一位婆婆。

我跟她就「Hello」,但她沒理我。我心想,一位婆婆住dorm room真少見,她板著臉的樣子也不像旅行中。她一直發出像不滿的「唔唔」聲,房間內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很僵。她沒有問過我們就拉下窗簾和關掉大燈,我也就關床頭燈睡了。

隔天晚上,見到婆婆退房了,來了一對跟我年紀相若的姊妹。

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們見房內多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一直在猜想新室友會是怎樣的人。那位妹妹看了一下行李箱,說應該是日本人,我們都期待著。

晚一點的時候,我一個人回房拿東西,然後見到大行李箱的主人。

那位婆婆又回來了。

心裡想,不是吧。

婆婆很快便離開了房間,之後阿根廷女生回來。我跟她說早幾天的婆婆回來了,她怪叫並說了我來這房間之前的事。

阿根廷女生早我好幾天便住在這房間。某天她見到有一男一女送婆婆來這房間,之後每次見到婆婆,婆婆都是一個人,而且總是板著臉好像在生氣。起初阿根廷女生都想向她表示友好,但即使打招呼她也不回應,而且又會擅自打下窗簾、關大燈,又會整晚發出擾人的「唔唔」聲,影響她睡眠。當她見到婆婆搬走了,心裡鬆一口氣,但見到她又回來了便大叫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間房間,偏要把她再次安排到這間房。

之後,那對姊妹也見過那位婆婆,而且同樣覺得那位婆婆不太友善,心裡不太舒服。

我和那對姊妹會合後,雖然婆婆不在房間,但因為想聊天所以到了聯誼廳。我們在說,明天她們姊妹和阿根廷女生要走了,我這幾天怎麼跟婆婆相處?我來旅行,希望每天開開心心,但婆婆令我有點怕回房間了。我又不知道她會住多久,如何是好呢?

我們回房間後,大燈已關,婆婆已在床上,但她還醒著,而且一直在「唔唔」。我房好東西便關床頭燈要睡了。妹妹因為在等姊姊洗好澡所以開著床頭燈玩著電話,那位婆婆就兇巴巴的叫她關燈。

我睡得很沈,所以之後的事不知道了。隔天那對姊妹告訴我,婆婆整晚都在「唔唔」。

第五個晚上,剛開始熟稔的3位室友走了,新室友又未到。

我能跟婆婆好好相處嗎?

第六天早上,出門口前婆婆起起床。出於自然反應我跟她說「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她回我說「おはよう」﹗其實我沒期望她會回應我的。於是我又口痕說「今天是晴天呢」。她大概沒有預料我會跟她說話(又或許她不知道我會說一點點日語),所以沒聽清楚。我說「今天是晴天呢,真好,我今天要去彥根」。她說「嗯,晴天太好了」。

可能,她之前不理我們是因為語言?

當晚她回房間後,我不放棄的跟她打招呼。

打招呼她都會理我了,而且感覺她心情比之前好了一點。

第七天的晚上,婆婆回來後,我跟她打完招呼後口痕說「我今天去了鞍馬和貴船啊」,然後我們聊‧了‧一‧會‧兒。她說「那邊很涼快是吧?」「有去浸溫泉嗎?」「我以前浸過啊」「這邊只有那個溫泉所以很值得浸」

雖然只是聊了幾句,但我覺得她接受我了,心裡很高興,也不再覺得婆婆會令房內氣氛大變了。

第八天晚上,婆婆甚至主動問我去了什麼地方。我說今天和昨晚來的德國室友去了市集,然後我們沿著鴨川散步…她又問其他室友的事之類。在她差不多要睡的時候,她不再是不說一聲就關窗關燈,而是說「我差不多要睡了,我要關大燈了啊。現在是睡覺時間,要聊天的話要到樓下,不然會吵到別人。」我說請關燈吧,我們也要睡了。

第九天,我要回香港了。和婆婆閒聊了幾句後,婆婆問我搭幾點的飛機、要怎樣去機場,並說路上小心。

從一言不發擅自關燈,到和你輕鬆聊天,是很大的轉變。

旅行之後,我和那對姊妹和阿根廷女生在日本以外的地方也分別見過面。她們都想知道她們走了後那位婆婆如何了,當我講了後她們都不相信我說的是同一位婆婆。

大概因為心情的轉變?大概因為我在說她的語言?婆婆的確軟化了很多很多。

我很高興自己沒有因為婆婆給我的第一印象而放棄嚐試跟她好好相處。

這件事亦是很多與人相處時會發生的事的縮影。

我會好好記住這次經歷中學到的事。

頂圖是婆婆的花。我一直以為這是hostel的,至最後一天見婆婆幫花換水,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婆婆的。婆婆說,她不是來旅行,是在這裡住。雖然有很多個問號,但我沒有追問。希望婆婆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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